第156章 死亡降临-《试爱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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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哲予,即便是在最脆弱的时候,也有着他的骄傲。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让他放弃自尊低下他那颗骄傲头颅的人,大概只有那个已经不在人世的女子吧?
想起他们之间错综复杂,让他这个外人永远参不透的爱情,佐治唏嘘不已。
很快,佐治便开着车载着连哲予朝着那偏远的小山村疾驶而去。
几小时的颠簸,最后佐治在连哲予镇定自若的指引下行驶在一条刚刚抢修出来,仍然泥泞难行的崎岖道路之上。
当车子行驶到一处悬崖边仍然有许多碎石的地方时,连哲予突然喊道:“停下!”
佐治一个急刹车,稳稳地将车停了下来。
“你在车内等我!”连哲予淡淡地扔下一句话,便推门走下了车。
这是事故现场。
苏末离就是在这里给他打的电话。
那是她临死前给他的祝福......
如今,她的声音永远地存在了他的手机里,只要他想听,那声音便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地与他道再见,祝他幸福。
可是,人,却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他。
其实,有很多次机会,他可以把握住她的。
其实,她真的只是一个缺乏爱缺乏安全感的小女孩而已,当初对他与他母亲的伤害,真的只是她一时冲动时犯下的错。
而他却深深地记恨在了心里。
他不仅在她生日宴会的那天晚上,在她给她自己买的游艇之上,残酷无情地羞辱她,用手破了她的处子之身,更精心设计了一个更大的圈套伤她毁她。
他没有信任自己的爱,也没有信任她的爱,在怀疑中,他将她伤害得体无完肤,亲手葬送了他们的爱情。
若不是他的怀疑,若他当时肯大度一点放过许诺,她何至于跑到这里来,何至于丧命于此?
想起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做出种种可怕的行径,连哲予不禁举起手朝着自己的脸重重地掌掴起来。
他连哲予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
他是人渣中的人渣!
就是把他千刀万剐了,也无法偿还他对苏末离欠下的情债!
受天谴的应该是他,为什么会是苏末离?
为什么?难道老天爷也跟他一样瞎了眼,昧了良心吗?
灼热的泪水失控地流下,滑进嘴里,又苦又涩。
看着连哲予失控的行为,佐治又难过又着急,可是却又不敢在这个时候去劝阻,就在焦急异常的时候,却看到几位穿着迷彩服的官兵匆匆地朝他们跑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叫道:“那里是危险地带,赶紧离开!”
佐治听了一惊,再也顾不得许多,立即推门下车,奔到连哲予身旁,不由分说地将连哲予拖进车内,然后迅速地开着车子离开了。
当车子刚离开,身后就传来一阵阵声响,透过后视镜一看,佐治生生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就在他们方才站立的那块地方,有大大小小的石子不断地从山体滚落而下。
想来是泥石流造成的山体松动所致。
如果不是那些官兵提醒,如果自己的动作不够快,连哲予和他只怕已经被飞石砸中,连叫都来不及叫上一声就一命呜呼了吧?
佐治惊魂未定地看了一眼连哲予,却见他镇定自若,闭着眼睛坐在那里,眉眼淡淡的。
佐治暗暗地叹息了一声,加快了车速。
又经过十几分钟的颠簸,佐治终于看到了隐藏在大山凹里的小山村,看到了袅袅升起的青色炊烟,还隐约听到了哀乐......
看来,村里的人已经在为苏末离操办起丧事了......
佐治担心地悄悄瞥了一眼连哲予,见他仍然如先前一般闭着眼睛淡淡地坐了那里,心里越发地担心。
太过镇静,这本身就让人觉得很诡异很可怕,仿佛是火山爆发前的宁静,一旦爆发,便是毁天灭地......
佐治开着车子总算进了村子,不需要连哲予的指引,便将车停在了那锣鼓喧天,哀乐不断的屋前。
佐治转头正欲呼唤连哲予,连哲予却已经睁开了眼,转头定定地看着那停在庭院里的棺材,一动不动。
佐治也不敢出声惊动他,只静静地在一旁守候着。
他们的到来却惊动了那屋里屋外的人,有不少人围了上来,有眼尖的人一下子认出来了连哲予,立即激动地举手用力拍打着车窗,大声地对着连哲予说着些什么。
连哲予一动不动,一双眸子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那具冷冰冰的棺木。
突然拥挤在车周围的人向左右两边分开了,一脸悲伤的宋小慧,还有年老体弱的宋氏夫妇突然站在了他面前。
连哲予的眼睛终于眨了眨,车窗缓缓摇下,他听到宋小慧哽咽地说:“既然来了,那就送她最后一程吧!”
连哲予点点头,推开车门下了车,牵住了两个老人布满老年斑与褶皱的手,慢慢地往里面走去。
宋小慧擦着泪,一瘸一拐地随在一旁。
刚进去,突然一个男人扑了上来,狠狠地掐住了连哲予的脖子,用力再用力,俊俏的五官因为悲伤因为愤怒扭曲得变了形,“连哲予!你怎么有脸跑来?是你把她害死的,你怎么还敢来看她?!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这突然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大吃一惊,不禁小声地议论起来。
宋小慧急得不行,急忙伸手去扯男子的手,“你是谁?你到这里来胡搅蛮缠做什么?快放开!”
那男子悲怆地冷笑了起来,“我是谁?我是许诺啊!是苏末离第一个真心爱上,真心想一起牵手过完一辈子这人啊!我们不仅有着一辈子的誓言,我们还有着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的誓言!若不是这个无耻的男人突然出现,我和末离早就结婚生子,幸福快乐的地生活在一起了!末离又怎么会死?怎么会死?!你害死她了!你要给她偿命!”
一边说一边就举起拳头对着连哲予的脸狠狠捶打着。
面对突然从天而降的许诺,还有他的血泪控诉,连哲予俊美的脸一阵扭曲,牙齿咬得生生作响,却默默地承认着他的打骂,没有还手。
看不过眼的佐治想上前制止,却被他一记凌厉的眼神给震住了。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宋小慧的父亲,那个一生木讷老实的老人,突然忍无可忍地一声怒喝:“都给我住手!我不管你们是谁,与末离有着什么样的恩怨,如今人已经去了,难道你们还要在她面前闹,让她死了之后,还没有办法安心离去吗?是不是要她到下面了,还要担心着你们的互相残杀!谁再敢胡闹,别怪我下逐客令了!”
老人的声音不大,还因为生气痛苦而有些颤抖,但是字字有着千斤的重量,让许诺无力地垂下了双手,低着头又愧又痛苦地说:“对不起。我不该在这里大闹。”
他确实是失控了,变成了一个没有理智没有智慧的低能儿,竟然在这种场面去闹连哲予。
相对于连哲予的忍让,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不堪,如此的配不上苏末离。
含+着热泪,他羞愧地退了下去,一只结实有力的手放在了他肩膀之上,一个冷恻恻的声音轻轻地在他耳边响起,“许诺,放心吧!我们会替末离报仇的!他既然来了,就别再想好好地活着回去了!”
许诺听了,激动的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用力地点了点头。
而此时的连哲予走到了冰棺前,看到苏末离那张苍白而冰冷的脸,眼前再一次一阵阵的发黑。
身子无力地靠在了冰棺之上,他颤微微地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
即便她现在如此冰冷毫无生气地躺在冰棺里,躺在他的面前,连哲予仍然没有办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她真的就这样悄悄地离开了他离开了这个世界。
只是指腹刚触到她的肌肤,一种钻心的冰冷便幽幽地透过指尖传递到浑身上下每一个毛细孔,传递到心房,瞬间就将他整个人完全冻僵了。
她,真的真的死了!
她的脸冰冷彻骨,再没有他熟悉的温度,她再也不会对他笑,对他娇嗔,对他生气,对他哀求,对他落泪......
再也不会对他说——哲予,我爱你。
往事沥沥在目,她却已经与他阴阳两隔。
这一次,他们彻底没有了未来。
这一次,她不仅将他的心彻底击碎,更无情地带走了他的灵魂......
他,这辈子,活着,与死着,形同无异......
连哲予闭了闭眼,突然将苏末离抱了起来,两人的脸颊紧紧相贴,他温柔至极地在她的耳边说:“末离,我听到你心里说的话了。我想要告诉你,我也爱你,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深深地爱上了你,从来没有一分一秒停止过。从前不会停止,现在不会停止,将来也不会停止。跟我回去吧!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说着就抱起了苏末离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庭院外走去。
此举一出,众人皆大惊失色。
宋小慧与两个老人急忙拦在了面前,“连哲予!你疯了!你这是要做什么?她已经死了,你要带她去哪里?”
连哲予看了看他们,突然‘扑通’一声,双膝跪在了他们面前,低声说:“请让我们在一起吧!这是我的心愿,也是她的心愿!”
连哲予说着就冲着他们磕起了头。
一下、两下、三下......
当他的鲜血染红了灰白的水泥地面,宋小慧终于禁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既然你们如此相爱,为什么你当初要彼此不信任?这造的是什么孽?!”
宋小慧的母亲也抱着宋小慧失声痛哭。
最后还是宋小慧的父亲开了口,“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便把她交给你了!你能够在这种时候及时赶来,我相信末离在九泉之下若有知,也愿意跟你一起走的!因为她从来就是一个不懂得计较,脑子一根筯的傻孩子!走吧走吧!我放鞭炮送你们上路!”
此话一出,连哲予感激涕零,对着老人又是一阵磕头。
而许诺又激动地想上前,林千木再次按住了他,“许诺,咱们等了这么久,难道还怕再多等些时候吗?”
许诺听了,咬咬牙,最后却还是听从了林千木的劝导,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连哲予地鞭炮响彻天空中抱着苏末离缓缓地走出庭院。
他的双拳紧紧地攥成了一团,他的双眼充满了仇恨的血丝。
老人苍凉而深厚的声音悲怆地响起,“末离!你一路好走!”
在场的众人在听到老人的送别之声后,想起苏末离到这里的时间是如此的短暂,可是却为了他们而献出了年轻的生命,不禁百感交集,都禁不住落下了泪,齐齐地随在了老人的身后,一起送别苏末离。
连哲予抱着苏末离抱在了车子的后座,在苏末离的耳边低声说:“我们回家,跟他们说再见吧!”
说着举起苏末离苍白而僵硬的手朝着村民们了挥手。
这样的举动立即令现场失了控,孩子们一拥而上,围着车子放声大哭,“老师老师!你不要走!不可以不要我们!”
看着孩子们的泪脸,听着他们的哭声,连哲予也终于禁不住落下了泪,泪水不仅将他的脸颊打湿,更打湿+了苏末离冰凉的脸颊......
一时之间,悲怆的气氛将这座宁静的大山深深地笼罩,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车内车外的人们,哭得痛彻心扉。
就连很少动情的佐治也禁不住泪眼婆娑。
也不知过了多久,人们才纷纷上前将他们的孩子拉开,目送着车子载着他们喜欢的如天使般的女孩缓缓离开......
连哲予从上车以后,就一直紧紧地抱着苏末离,与她脸贴着脸,默默地流泪。
佐治不安地看了看他,看了看身后,欲言又止。
从村子里出来之后,林千木与许诺的车子便一直尾随在后,跟得那样紧,很明显欲图不轨。
他想要加快速度摆脱他们,可是泥泞的山路让车速根本就快不了,如果强行加快速度,很有可能翻车。
所以,尽管心急如焚,却不得不压抑着不安的心将车子开得稳稳当当的。
他只盼着连哲予可以从悲伤中清醒过来,能够看到他们所面临的危险。
车子很快驶上平坦的柏路马路,虽然地势险峻,但总算可以加快速度了。
佐治一踩油门,开着车子飞飙了起来。
而后面的车子也不示弱,仍然紧紧地跟随在身后,如影随行,怎么也摆脱不掉。
佐治越发地担心起来,因为他发现在那辆车子的后面,还有好几辆车子也一直紧紧地尾随。
很显然,那是林千木与许诺的人马!
一旦开上宽敞的道路,势必对他们追挡围阻!
在这种时候,就算他与连哲予长了翅膀,只怕也在劫难逃!
更何况,如今连哲予的身边还多了一个连气都不会喘的苏末离!
佐治正焦急不安之际,突然感觉到腰间被人动了一下,低头一看,腰间的枪已经不见。
连哲予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泪痕,一脸镇定冷酷,摇下车窗,拿着枪瞄准。
佐治不安地提醒,“少爷,他们人多,我们主动挑衅只怕吃亏。”
连哲予冷冷一笑,突然扣动扳机。
枪打在左侧山体上一块悬挂了一半的巨石之上,火星四溅。
打完之后,连哲予收了枪,复摇上车窗,淡淡地说:“加快车速!”
佐治很不理解他的这一古怪行为,但是知道他一向足智多谋,既然这样说这样做,那么便一定有着足够的理由。
当下应了一声,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将马力加到最大,车子四轮几乎离了地,如脱弦的利箭一般破空而去。
后面的车也欲加快速度,可就在这时,突然上空传来‘轰隆一声,一块巨石带着几块小石头就凌空砸下。
林千木一惊,急打方向盘,车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最后停住。
虽然堪堪地躲避了被石头砸中的危险,可是身后的车辆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刹车不及,结果一辆接一辆地撞了上来。
连哲予通过后视镜看到那连环相撞的戏码,不禁冷冷地笑了。
老虎不发威,还当他是病猫!
他只是没兴趣跟他们玩而已,若他真要出手,他仍然有着让他们像从前一样痛不欲生的能力!
巨石砸下的动静不小,更在附近作业的部队循声跑来,伸手拦下了他们,便紧张地问:“你们没事吧?后面有人出事了吗?”
佐治探出头,假装惊慌失措地说:“没砸中人。可是首长,这起事故是人为!他们开枪打山上的石头,想让石头滚落下来砸死我们!幸亏我们开得快,这才侥幸逃脱了!”
“人为?”众官兵一惊,立即齐唰唰地向事发地点奔去。
而这时,林千木与许诺等人都气急败坏地从车上下来,手里已经握着乌黑的枪欲徒步追击。
谁知道却看到一队官兵冲了上来,他们身上虽然没有武装,可是毫不畏惧地喝道:“放下枪!”
林千木与许诺对视一眼,不得不放下了枪,任由士兵们将他们擒住按+压在地上。
看着身后的这一切,佐治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笑道:“看来这一次,他们要很大的功夫才能解释清楚为什么拿着枪追击我们了!”
连哲予没有吭声,只是疲惫地闭上眼,轻轻地将头靠在了苏末离冷冰而僵硬的肩膀之上。
佐治不敢多说,自加快速度朝前开去。
现在虽然是秋天,可是天气仍然十分火热,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佐治只觉得自己隐约地闻嗅到了一股腐朽的气息。
虽然苏末离一直躺在冰棺里,可是到底过了这么多天了,而且现在可是在车内,就算不发臭,那死亡的气息仍然让人感觉心里瘆得慌。
可是连哲予似乎完全不觉得,他与她紧紧地依偎着,仿佛她仍然活着,她只是累了睡着了......
他们最后在连哲予的一个朋友家前停下了。
连哲予与朋友并未多说话,只是彼此默默地拥抱了一下,朋友便让他登上了自己的私人豪华飞机,亲自驾着飞机将他们送回去了。
本来想留下参加葬礼的,可是看连哲予并没有举行葬礼的意思,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所以也不好多说,便又告辞而去。
冰棺早就令人准备好了的,连哲予将苏末离轻轻地放入冰棺之内,然后令人搬到了楼上的卧室里。
佐治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古怪之举,忍了半天,终于禁不住试探地问道:“少爷,我去筹备葬礼的事情吧?”
连哲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谁说要筹备葬礼?”
“那这......”佐治禁不住有些惊骇地看向那静静躺在冰棺里的苏末离。
“她会一直留在我身边陪我。等我死了,再一起合葬。”连哲予淡淡地说,疲惫地挥了挥手,“你走吧!我很累了,需要休息。”
“少爷,你千万要保重。”佐治担心万分,却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连哲予却没有再理会他,自转身向卫生间走去。
佐治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慢慢地走了出去。
走到门外的时候,他不经意地回头,却看到连哲予端着一盆水走到冰棺旁,拿着毛巾替苏末离擦着身子,一边擦一边喃喃自语。
声音模糊,佐治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冷冰冰一片。
少爷该不会是悲伤过度而疯了吧?
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因为在路上的时候,他那聪明的举动都表示着他的思维不仅正常,而且反应像从前一样机智果敢。
或许,他只是还需要消化苏末离已经死去的这个噩耗吧?
佐治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朝楼下走去。
连哲予拿着毛巾细细地替苏末离擦洗着身子,一边擦一边轻轻地说:“瞧你多脏啊,你一向喜欢干净,怎么会让自己变得这么脏呢?是在调皮在向我撒娇吗?呵呵。我喜欢。”
连哲予换了几次水,反复擦洗了几遍,确定已经擦洗干净了之后,拿香水在苏末离的腋下、手腕处喷了点香水,然后替她换上舒适美丽的衣服,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经过清洗打整过的苏末离笑微微地说:“洗干净了,香喷喷的,像从前一样美丽动人呢!”
说着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然后起身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后便在床+上躺下,侧着身子静静地凝视着苏末离那美丽而安详的脸,眼睛一动不动......
连哲予这次回来,就再也没有出过门,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吃饭洗漱,基本上就是躺在床+上定定地凝视着苏末离发呆。
时间就在他的痴痴凝望之中悄悄流逝,转眼就过去了大半个月。
这一天,佐治又匆匆地登门了,他走进卧室的时候,连哲予整个人像个石膏一样静静地躺在那里凝视着苏末离,一动不动,完全将佐治当做了一个隐形人。
佐治搓了搓手,不知道如何启齿,更不知道该如何将连哲予从这种痴+呆的状态中拉出来。
他手足无措地围绕着冰棺转了三圈,正无助地再欲继续转下去的时候,连哲予冷冷地说:“你有什么事?”
佐治见他终于主动肯说话了,不由大喜,急忙走上前轻轻地禀告,“少爷,华少的案子结束了,他被判了无期徒刑,明天即会被关押入狱。咱们营救方案失败了,没有人敢插手了。”
“树倒猢狲散,我对那群官员向来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连哲予起身站了起来,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张便笺递给他,“去这个地方找一个叫汤米的人,找到他之后你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佐治看了看那陌生而不见经传的名字,不由疑惑地问:“他能帮着咱们将华少救出来?”
连哲予不置可否地挥了挥手,“去吧!去了之后你会明白一切。”
说完之后不再多说,复又躺在了床+上,又像方才一样痴痴地凝视着冰棺里的苏末离。
形状与方才佐治进来的时候并无二样,佐治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便笺,有种自己在做梦的错觉。
........................
佐治来到了连哲予给的地址前,拿出便笺再次确认地址无误之后,这才推门下车上前按响了门铃。
这是一个占地面积极广的牧场,远处有马儿自由地行走在草地上,悠闲地吃着草儿。
周围人烟稀少,方圆一公里处,没有别的人家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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