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想弄死她的人这么多,她怕过谁……-《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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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也字迹,败也字迹。

    有些人,哪怕字故意写丑改变风格,依旧能隐约看出来这是出自她手,毕竟起笔跟收笔的习惯不好改。

    好样的。

    上回欠债的时候没弄死她真是便宜她了。

    “应该不止这么简单。”时清掸着信蹲在曹县令身边,视线看向云执受伤的手臂,“说不定是被推出来的替死鬼。”

    云执没听懂,他伸手去拿院内石桌上的茶盏倒水。

    时清走过来坐在他旁边,信搁在桌子上,截住他的动作自己给他倒茶。

    “咱俩要是路上出事了,到时候就能把事情全推到曹县令头上,说她因为罪行败漏所以想杀你我灭口。”

    “就算我娘不依不饶往上查,能查出来的也只有李芸庆。”

    “而李芸庆在京中,如果想处理掉她,也不是很难。”

    对方这是连后事都给她安排好了,狠下心不想让她顺利回京。

    时清拿着茶盏,云执伸手要接,她却是微微一晃,伸手将茶盏递到他嘴边,“既然有人不想让咱们回去……”

    时清眨巴眼睛,话锋一转,“要不咱们就在这儿住下吧?”

    她畅想起来,“当个普通县令,跟你三年抱俩,多好!”

    “……”

    抱啥?

    云执眼尾抽动,见时清说着说着又开始不正经起来,右手轻巧的从她手中将茶盏夺过来,冲她微微挑眉。

    他得意的当着时清的面,仰头喝茶。

    云执修长白净的脖子仰起来,喉结上下缓慢滑动。

    时清托腮看他,呼吸莫名滚烫,指尖微痒,没忍住伸手,用食指轻轻触碰一下。

    云执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翠竹,翠的干净,翠的青涩,让人忍不住伸手摸两把,感受这鲜活蓬勃的生机。

    “!”

    云执眸光轻颤,吞咽茶水的动作顿时僵住,抽了口气直接呛咳起来。

    他红着眼尾看时清,茶盏放下,扯着衣袖擦嘴角,“你干什么?”

    “想亲你。”时清眼睛弯起来,说的大大方方。

    云执呼吸一顿,视线左右看,动作不自然地又伸手握住茶盏,抿了抿湿润的唇瓣,垂眸轻声憋出三个字:

    “等晚上。”

    白天人多。

    时清直接笑出声。

    云执红着耳廓抬眸瞪她。

    现在还没到晌午,时清只能去办正事。

    她重新清点了一遍衙门里现有的银两,分派一部人去买木桩,另一部分人跟着她去河边。

    被捆住的打手和衙役负责把已经埋下去的木桩挖出来,劳力们站在边上负责监督。

    木桩需要重新埋,地基必须打结实。

    这不是一两天的活,时清往上递折子,快马加鞭送往京城,等新分派过来的县令接替她。

    除了堤坝,还有下游百姓的迁移。

    时清分出部分赈灾银两,先发给百姓作为迁移安家费用。

    她担心洪水严重,还写了些她能想到的灾后救治方法。

    比洪灾更可怕的是灾后的瘟疫。

    流离失所的百姓若是染上瘟疫,只能被放弃。

    时清着重把这部分写出来,还包括应该在哪里修建救助灾民的棚子,以及在哪些地方施粥发米,发多少,谁来领,她都写清楚了。

    她白天逛了一圈,把物价跟地势摸得清清楚楚,晚上就花时间记下来。

    来接替的县令如果不是头猪,只要按着她这个法子来,今天的灾情都不会多严重。

    时清对着油灯伏案写这些,云执进来看了一眼。

    “马上就写好了,你别急。”时清看他。

    “我急什么?”云执茫然的坐在她对面,抬头对上时清光亮晃人的眼睛,瞬间想起上午自己说过的话。

    她以为、以为自己是来催她那个的?

    “我不急。”云执摸着鼻子,不自然的说,“你写一夜都行。”

    “就是有点事情……”

    他还没说完,时清就说,“你看,还是着急吧。”

    “……”

    云执瞪她。

    “行吧行吧。”时清一副无奈的语气,妥协地放下笔。

    云执看她,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时清却是起身,双手捧着云执的脸,弯腰探身偏头吻上他微热的唇瓣,舔了一下,“先给你。”

    她问,“现在不急了吧。”

    云执凑过去咬了下她的下唇瓣。

    一吻结束,云执还是没走。

    他找时清有正事,被她一亲差点给忘了。

    “曹县令的儿子曹臻来求我……”

    云执眸光闪烁,抬手揉了揉鼻子,眼睛不看时清,只盯着她纸上的字,瓮声瓮气的说,“他说只要你放了曹县令,他干什么都愿意,哪怕做牛做马。”

    曹臻不敢找时清哭,就找上云执。

    云执没经历过这种情况,不知道怎么处理。

    “他有劲拉马车吗?还是扛着铁犁就能耕地?”时清眼皮都没动。

    云执还真认真想了一下,就曹臻那柔弱模样,估计很难,“怕是都不能。”

    时清嗤笑道:“那不就得了,啥都不能干,还怎么给我当牛做马?”

    云执一时间分不清时清是真没懂曹臻的意思,还是假没懂曹臻的意思。

    连鸦青都说曹臻是想给时清做小。

    时清来的路上也说要再找一个。

    云执双手搭在书案上,左手拇指上的红玛瑙扳指被他收起来。

    云执看着手指,含糊问,“你不要他啊?”

    “你看我像是舍得养闲人的有钱人吗?”时清低头写字,随口反问。

    云执眼里终于露出笑意,“不像。”

    她抠门死了,哪里舍得养个不能干活的闲人。

    “再说了,我都有夫郎了,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再要一个多浪费啊。”

    时清抬眼看云执,揶揄的问,“是不是啊,夫郎~”

    云执被她问的脸一热。

    “他舞剑不如你,功夫不如你,长得不如你,倒是勇气跟脸皮他娘一样,竟然好意思上门找你?”

    时清也是今天忙糊涂了,忘了让人把后院一并看管起来。

    怎么什么人都能往她房里进了?

    她看起来像是沉迷男色的人吗?

    时清终于写完最后一笔。

    她舒了口气把毛笔放下来,趴在桌面上放松脊椎,同时朝云执伸出食指勾进他的掌心里,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云执眸光闪烁,瞬间坐得笔直,视线别开看向别处,全当没察觉到时清的动作。

    只是耳廓有点红。

    “晚上一起睡怎么样?”

    时清发出邀请。

    她才不是沉迷男色的人,她只沉迷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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