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阿缠扶着白休命踉跄走入庙中,不过几步路,身边的人就已经不住往下滑,带着她一起跌坐在地上,只有上身靠在她怀里。 黑暗中,阿缠摸到他的脸,用力拍了拍:“醒醒,你身上有没有疗伤的药?” 好一会儿,她才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胳膊,她摸索着握住他的手,手中有一个药瓶,还有一块玉牌。 阿缠不知道那玉牌是什么东西,先将它放到了一旁,随后打开药瓶,从里面倒出仅有的一粒药丸塞进白休命口中。 喂了药,她稍稍松了口气,手指轻轻触碰他的脸颊,又缓缓往下移,指尖在他颈侧轻轻按压片刻,又移到他胸口处。 那里的伤口很深,凹凸起伏,那只御鬼下手的时候是想将他的心挖出来。 阿缠深深吸了口气,与白休命肌肤相触的手指还在不可抑制的轻颤着。 之所以选择鬼哭山,是因为荒舞的御鬼。 她知道荒舞的命门,在鬼门旁,御鬼的实力会变强,一旦反噬,荒舞必死无疑。 缺了荒舞,一个受了重伤的北延和实力中规中矩的北淮不足为惧,他们不可能是白休命的对手。 她算好了一切,却没能算到白休命身受重伤依旧来了,也没能算出荒舞死后,御鬼会破开鬼门的封印。 她很后悔,不该拿白休命来赌。当她选择放弃他的时候,就该放过他。 阿缠抱着怀里无声无息的男人,以往他身上的温度很高,可现在,体温却比她还要低。 就在这时,一阵鬼哭声似远似近的传了进来,阿缠手臂上的汗毛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深入骨髓的寒意缓慢的渗入庙中,几乎要将庙中人吞没。 忽然放在地面上的那块玉牌发出了嗡的一声,荡出了阵阵白光,将寒意驱逐。 阿缠看向玉牌,鬼门开了,这里的阴气浓重得惊人,这玉牌对阴气如此有效,应该是白休命特地准备的。 在玉牌散发的微弱光线中,阿缠看到玉牌上的尚字,这很可能是一块御鬼符。 白休命和她应该是打着一样的注意,如果她没有点破荒舞的命门,对付御鬼的就该是这块玉牌了。 有了御鬼符和门口的那把刀在,今晚应该能安然度过吧? 这个念头才一闪过,那御鬼符上突然发出咔咔的碎裂声,阿缠还未来得及细想发生了什么,庙门外飘忽的鬼哭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在御鬼符彻底碎掉的瞬间,一阵锁链拖曳的声音,还有马蹄声清晰地传入阿缠耳中。 有很多鬼,朝这边来了。 她甚至看到了庙门外,一个灰色的轮廓。 那轮廓是人形,却不似人,身高两米往上,手臂又细又长,垂到脚踝,同样纤细的双腿踩着八字步一步步朝着破庙走来。 就在那东西伸手往庙门里探的时候,白休命插在门口的那把刀无声无息地闪烁了一下,那轮廓从中间断开,然后消散了。 可这并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开始。 越来越多的灰色轮廓出现在阿缠的视线中,这些都是从鬼门中爬出来的被镇压多年的恶鬼。 在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外面的时候,被她抱在怀里的白休命的身体忽然开始升温,阿缠一开始还未发现,渐渐的,他皮肤上的温度近乎灼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