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虽然不算差,但是对于支尺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来说,这样的成绩他万万是接受不了的。 更让他怒极攻心的还是常童的成绩在他之上,常童考了五十多名。 对此常童是心满意足,觉得太出乎自己意料了。 会试的成绩放榜之后就迎来了殿试,这天一大早,墨玉珩就起来了,很快就收拾妥帖,准备去皇宫。 殿试是楚皇亲自监考,还会即兴提问,这对学子的临场应变能力要求很高。 有些学子,别看平日里是能言善道,但是一到这样的场合倒是吐字不清,更有甚者脑子短路,回答一个问题都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所以今儿殿试,学子们心里都提着一口气,更有甚者一紧张就不听的放屁。 这个人就是支尺,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儿早上并没有吃什么,不过就是不太开胃,他用了点酸萝卜,可谁知道在这个时候,居然臭屁不断,站在他身后的学子,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显然是被熏得不轻。 支尺也很不好意思,脸色有些难看,特别是那些若有似无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时候,支尺更是觉得脸上的温度在飙升,那些学子眼神里并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听到声音,多看了支尺一眼,可是在支尺看来,这些人就是在看他笑话。 支尺心里很是难受,对这些学子更是怨恨。 只不过现在已经到了入场的时间,支尺也只敢在心里默默怨恨着,行动上倒是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 今儿来参加殿试的学子有三百名,人数众多,所以楚皇就选定了宫中最大的宫殿春萝殿举行。 里面早已经摆放好了桌椅板凳,皇上还没有来,等到学子们按照各自的名次排列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站好了以后,殿外就传来了内侍的通传声。 为首的几个大臣立刻就跪了下来,恭迎楚皇,学子们自然也是紧随其后,跪了一地。 殿试就是为国家选举人才,所以楚皇很是重视,楚皇从殿外走来,到了前面的案首之后,这才让他们起身,众人连忙谢皇上隆恩,正要站起来的时候,一个响亮的屁在寂静的殿中绽放。 放屁并不犯法,但是这个屁这么响,那就有辱斯文了,其中一位大臣往支尺那边看了一眼,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支尺吓得心尖儿一颤,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好在楚皇并没有在意这些,他让人写下了今天的策论题目。 偌大的纸上只有治水二字。 楚国有河流有江,每一年春夏之际的时候总是不可避免会发生洪灾,这是楚皇的心病,总想着要想到一个能够治水的好法子,让百姓们免于苦难。 可惜啊,朝中大臣众多,但是能够为他分忧解难的却不多,做实事的人不少,但是能够拿出可行性计划的却太少了。 他们的法子不过都是加固加固,可是每一年不管怎么加固,总是会有地方发生洪灾。 为此楚国朝廷每年都要费不知道多少银两在这上面,这也导致国库越来越空虚,空库不丰,这对国家来说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楚国面积这么大,谁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就来一个天灾人祸,到时候要银子的地方太多了。 国库要是没有足够的存银,户部尚书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若是这次能够找到一个治水的奇才,那么能够解决水患问题,这对楚国来说是一件幸事,这样一来,每年都不知道会节省下多少银两。 春萝殿中,只余有纸张翻动的声音,而在瑾王府中,顾南乔也是着急地不行,殿试对于墨玉珩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顾南乔虽然知道墨玉珩会试的成绩非常好,殿试他只要不出差错的话,那么得个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探不是你想得就能得的,还得看墨玉珩是否合楚皇的脾性,毕竟每一个人对文章的要求都不一样,也有各自喜欢的文风,写得好,但是不对上位者的心思和口味,那么不管写得有多好,怕是也不能够引起共鸣。 顾南乔担心的也就是这一件事而已。 时间慢慢过去,顾南乔如坐针毡,对于春萝殿中的学子们而言也同样如此,倒是墨玉珩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他在知道了题目之后并没有急于动笔,而是先轻缓磨墨,等到磨好了墨,这才不急不躁提笔书写。 看他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就知道这道题他成足在胸,应当是难不倒他。 楚皇见不少学子都是一边写一边思索,眉头紧锁着,他心里就有些失望了,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在墨玉珩身上的时候,楚皇就觉得这个年轻人不太一样,跟那些着急忙慌的学子们相比,眼前这位那就太过于淡定了,似乎他心里已经构思好了如何写文章了,所以书写起来的时候并不费劲。 楚皇对他有些好奇,便往墨玉珩这边走来,还拿起了墨玉珩的卷子看了起来,墨玉珩不过是写了一半,还并未没有写完。 突然有人出现拿了他的卷子,他也不慌乱,依旧是规规矩矩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楚皇看着墨玉珩的卷子,目露欣赏,从开头起,墨玉珩就已经抓住了他的眼球,让人有往下看的期待,越看越是欢喜,楚皇眼角眉梢都带着喜色。 这一届的学子中居然还有此等人才,真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楚皇越看越满意,不过在最精彩也最重要的地方,文章戛然而止了,楚皇这才想起来,这是一张没有写完的卷子,他把卷子还给了墨玉珩。 墨玉珩把卷子放平之后又开始写,看他下笔不慌不忙,楚皇对他更是满意了。 支尺一边在写自己的策论,一边却也注意到楚皇在看墨玉珩的策论,那个时候他心里还是挺欢喜的,因为写到一半被打扰了,对下面的策论肯定会有影响。 支尺心里高兴得不行,但是当他再次抬头的时候,才发现墨玉珩又在专心致志书写了,支尺很得牙痒痒,但是却无可奈何。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殿试也在最后一点香掉落的时候结束,学子们交了各自的策论之后这才起身离开,而剩下的大臣们则是要抓紧时间看策论,然后挑选出前三甲。 殿试的成绩很快就出来了,得了状元的是石利安,他会试的试卷和殿试的策论都很不错,得了榜眼的是项彦淮,他会试的时候成绩第一,他本以为自己得状元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却没有想到最后一朝落别家。 探则是墨玉珩了。 这个成绩一出来,大家都喧哗了,高门府邸全都轰动了,这次去参加科举的高门学子也不少,但是能够争的前三名的却只有项彦淮一人,至于别的都是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出来的。 可不管人家是从哪里出来的,只要人家有所才学,那也算是实至名归了。 而此时的石利安、项彦淮和墨玉珩也已经穿上了各自的礼服开始游街。 都说‘鲜衣怒马少年时,一日看尽长安’从这一句中就能看出能够中一甲前三名的人是何等的风光。 而且楚国的科举用人,一甲前三名是直接授官,状元授予翰林院修撰,榜眼和探则是授予翰林院编修,二甲和三甲的进士如果要授官,那么就还必须在春萝殿中再经历朝考,综合前后考试成绩,择优入选翰林院为庶吉士,即是俗称的‘点翰林’,其余人分发各部任主事或者赴外地任职。 翰林院可是清贵之地,只要进了翰林院,那么将来想要出人头地那就容易多了,基本上进内阁的那些人,也都是从翰林院出来的。 所以当石利安、项彦淮、墨玉珩三人跨马游街时,京城里那位蠢蠢欲动的皇子也已经抢占了最好的位置,观察着从楼下游街而过的三个年轻人。 宁王爷手中拿着一把镶着金边的扇子,这扇子很是俏,上面用各种绣线绣了一个美人,扇柄上还悬挂着一枚小巧的白玉。 宁王依窗而坐,看着下面游走过去的状元、榜眼和探,他皱眉道:“这次的前三名可都还算是很年轻了。” 周围的人也都有同样的感觉,以前的时候那都是各种年龄段的人都有,但是大部分都是四五十岁的人比较多,可这次看来,基本上都是三十出头。 确实是年轻过分了一点。 最让宁王心里不安的还是这三个人里没有一个人是他的人,宁王爷对皇位志在必得,自然是从一开始就培养了不少的人才,就想着能够通过科举,从而走上仕途,他能够在最快的时间里安排他们出人头地,当然了,相对应的,他在朝中势力也会大增。 可谁能想到这次前三名,他的人愣是一个都没有进去,这让宁王爷心里很是烦躁和着急,他可就指望着这次机会了。 这些年来,他也没少收买朝中官员,也买通了不少,但还是不能跟太子相抗衡,特别是去年太子殿下中了毒,后来顾南乔出手解毒之后,这么长时间以来,太子殿下安然无恙,这也让宁王爷心里更加焦急。 他可不想自己努力了多年,最后一无所获,自己手中原本的人手得培养,但是这三个人也不能放过,得抓紧一切机会把这三个人收买过来。 宁王爷早就让人去调查这三人的资料和背景了,很快三个人资料全都到了宁王爷面前,宁王爷看了以后,最后目光放在了墨玉珩这三个字上面。 状元郎本来就备受瞩目,他要是出手了,肯定也会被太子殿下的人知道,而且朝中那么多眼睛也放在他身上,宁王爷喜欢自己被人注视的感觉,但是却不喜欢自己去屈膝求人的姿态,所以他选择放弃,项彦淮是项家人,身份尊贵,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收买,收买了一个他,就能够让整个项家都为自己所用,但是这个风险太大了,宁王爷有自知之明,他还没有让项家人毫不犹豫站在他这边的本事。 最后他能够选的也只有墨玉珩了,宁王爷盯着这个名字,最后勾唇一笑,对身边人吩咐道:“去跟他说,本王约他去听曲儿。” 身边仆人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