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挽回-《试爱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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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说到最后,她长吁了一口气,苦笑道:“当初我做尽种种叛逆之事,既是为了让我爸爸注意我关心我,也是间接地想用这种方式伤害他,因为我由始至终都觉得害死我妈妈的罪魁祸首,不是我,而是他和宋小慧!是他的出轨,直接导致了我母亲的轻生。我,只不过是他们的代罪羔羊而已!可是,当我爸死后,当我发现事情的真+相并不是我所想像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的我是错得有多离谱!我,竟然如此可怕,竟然狠狠地伤害了在这个世界上最爱我最关心我的人!我,悔不当初,却已经晚了,我已经没有办法回报被我伤害的人了......”
说到这里,苏末离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连哲予淡淡地问:“你告诉我这些,目的是为了什么?想让我原谅你,好让我理解你同情你,让你再回到我身边欺骗我?”
“不。不管你原不原谅我,理不理解我,我只是想告诉你,哲予,你爱上的女人,她不是天生的毒妇,她只是一个被恐惧被拒绝弄得无可适从的女孩。只想告诉你,不管你做过什么,她对你的爱,是发自内心的爱,不曾有一点点虚伪!”苏末离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尽可能平静地对连哲予说道。
“不曾有一点点虚伪?可为什么你要在我离开的那一星期,与许诺私自见面,而且竟然,竟然......”说到这里,连哲予又有些气急败坏,双手一用力,将手中的树枝折成了几断。
“那次见面,是意外。我记得那天早上,我很不舒服,一起来就吐得厉害。本来那天我对你特别依赖,特别不想你走的,可是你却还是离开了。于是我独自一个人去了医院,一检查却发现自己怀+孕了,当时我拿着化验单兴冲冲地走出来,想着等你回来要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却在开着车子出门的时候碰到了杰瑞。杰瑞,你认识吗?是许诺的朋友,也是他的主治医生。”苏末离转头问连哲予。
连哲予冷哼一声,并没有回答。
他的冷漠让苏末离感觉到极度无力,但仍然打起精神来继续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一一说给他听了。
最后,她苦涩地说:“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许诺已经走了。杰瑞告诉我,他知道他该怎么做了。当时我听了,有些害怕,担心他的安危,可是后来想想,就算是他继续装聋作哑,却终究不能装一辈子,他与许老爷子终究还是需要面对面的解决一些事情的。而对于他们的纷争,对于他以后究竟要走上一条什么样的道路,似乎我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而且,我也不想再插手他的事情了!因为,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苏末离。我已经不再爱他,我已经爱上了别的男人,还怀着心爱男人的孩子,我该做的,就是回到正常的生活里去,继续爱我现在的男人,还有即将来临的孩子。于是,我回去耐心等待着你的回归,并且享受着你给我带来的幸福与快乐。虽然偶尔想起,会觉得自己有些自私,可是怎么办?我就是想自私地保护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想将我渴望的幸福牢牢地抓在手心里!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孩子就失去,更万万没想到你给我的是那样的一场婚礼......”
想起婚礼时,他的残酷与无情,苏末离的心痛得无法抑制,再也无力说得下去了......
连哲予听了,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过。
整件事情的过程,他细细听下来,只觉得所有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再想起许诺面对他时的疯狂,越发地认定了苏末离所说的一切皆是事实。
或许,那照片是许诺故意照下,故意流出,为的便是要将他与苏末离的婚礼毁掉。
当他确实这样做了,可许诺发现自己仍然不能回到苏末离的身边的时候,便想与他同归于尽!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天啊!他竟然伤害了一个爱他如此至深的女孩,竟然在他们那原本美好的爱情之上,那么残忍地划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他,怎么可以对她如此残忍?
一时之间,连哲予又痛苦又难过,不知道该如何挽回一切。
苏末离轻轻地说:“哲予,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已经将我要说的一切都说了。如果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那么也请答应我,不要再抱着仇恨生活下去了。既然与吴佳佳结婚了,那么就好好待她吧!相信我,只要你以真心相待,你一定会拥有一个你想要的家庭,会过上你想要的生活的。”
“该怎么做,我知道,用不着你在这里做烂好人!”连哲予的心正纠结一片,现在听她到这种时候还顾念着吴佳佳,不由气不打一处来,说出口的话便又充满了火药味。
苏末离听了,无奈何地叹了口气,苦笑道:“是啊!你聪明如此,又怎么可能会想不明白这些道理?我,确实是想多了。”
说到这里,她站了起来,低声说,“时间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也该走了。”
说完便举步踩着细沙,脚步一高一低蹒跚踉跄地往堤岸走去。
此时,天色突然变了,狂风呼啸,漆黑一团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浑身湿漉的苏末离,经过一天的折腾,已经精疲力尽,竟然一下子就被一股猛然刮过来的风吹倒在地,额头还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的一块岩石之上,当即眼冒金星,头晕得厉害。
她闭了闭眼睛,竭力地想聚起身体所有的力量好支撑自己站起来,可是好不容易站起来,却摇晃了几下+身体,最后眼前一黑,无力地软倒在了沙滩之上,彻底地失去了知觉。
狂风暴雨尽情地肆虐着她,而她却一无所知,就那样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任风吹任雨打。
也不知过了多久,连哲予顶着风雨缓缓地走到她身边,慢慢地跪了下去,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悲伤地在她耳边低语,“苏末离!你为什么要回来找我?为什么要告诉我所有的一切?你现在要我怎么办?要我怎么办?你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可是在我对你做了那么多无耻的事情之后,我又怎么可能还那样无耻地对你说爱?”
他的脸上湿淋淋一片,分不清雨水还是泪水,他只知道自己的嘴里心里都苦涩一片。
方才,在苏末离静静地对他诉说曾经的过往的时候,他冰冷的心在她痛苦的述说过程中慢慢温暖,更在慢慢融化,他手握树枝情不自禁地不住地在沙滩上重复地写着——我爱你。
重复无数一遍,只为宣泄他内心真实的感受。
是的。
他爱她,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一分一秒,哪怕以为她出轨,哪怕以为她故意伤害他的孩子......
可是,爱得越深,恨得也越深,他被仇恨与嫉妒冲晕了头脑,他失去了理智,竟然不顾一切地按照原计划当众伤害她、抛弃了她。
而她竟然不仅不计较,更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还将她内心所有的伤口都毫无隐瞒地呈现在他面前。
她是一个那样骄傲的人。
他亦如此。
所以更明白一个骄傲的人要向别人展现自己的伤口,那有多么的艰难,多么的痛苦。
她抱着他流泪,告诉他她对他的爱从来不曾有半分虚假,她头一次用卑微的语气请求他们重新开始。
可是,他将她伤害到这种地步,他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又或者说,他还有资格与她重新开始吗?
头一次,他迷茫如身后有虎豹站于悬崖边无路可退的羔羊,不知道下一个十字路口究竟该往前往后,往左还是往右......
连哲予把苏末离带回屋的时候,惊愕地发现她脸色苍白如纸,而她的下+半+身鲜红一片,就像在血水里浸过一般。
他记起她刚做过流+产手术,医生吩咐她要至少卧床休息一个月才行。
可是她却因急于嫁给他,所以要求早些举行婚礼,而他在仇恨的驱使之下,急于报复,所以根本不曾对她有一点点顾惜!
他当众羞辱她抛弃她,让她生生地承受着心灵与身体的两重痛苦!
她受到他如此大的伤害,可是她却仍然不曾对他死心。
她不顾一切地救他,甚至想以死相伴。
明明不可以沾水,却义无反顾地带着他逃亡,跃入水里!
这种种的一切,但凡有点头脑的人,都应该知道,那只有爱入骨髓的人才能够如此舍我啊!
可是,他却被仇恨被嫉妒蒙蔽了眼睛,硬生生地看不到她所作的一切努力!
他,这样恶狠狠地对待她,还能算个人吗?
连哲予又痛又悔,急忙抱着她冲上卧室,动作快速地替她简单地清洗了一下+身体,再换过了干净的衣服,然后又背着她冲下了楼,开着车子在狂风暴雨肆虐的黑夜里狂飙而去。
看着依偎在他怀里,生气全无的苏末离,连哲予恨不得让自己被雷电劈死。
像他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怎么有资格拥有她那样的深情?
她真的太傻太傻!
他这样狠辣无情地伤害她,她应该远远地避开才是,理他的死活做什么?
像他这种人,就应该遭天遣,就算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为过!
连哲予就这样一边后悔着,一边狠毒地诅咒着自己,开着车来到了医院。
一个钟头之后,苏末离已经躺在病床+上输着液。
而连哲予守护在一旁,看着苏末离那苍白无色的脸,想起医生方才对他说的话,心里又悔又痛,更深深地恨着自己。
医生告诉他,苏末离因手术过后,不仅没能好好调养,更因做了攀岩,跳海等刺激的行动,从而使本就没有恢复的子+宫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留下后遗症,很可能从此以后再也怀不上孩子了,就算怀上了,也极容易流+产。
想着自己和她再不可能有孩子,再不可能实现他们都渴望一个美满家庭的愿望,连哲予不禁举起手狠狠地掌掴起自己的脸来。
一下、两下、三下......
很快,他的脸颊就红肿一片,火辣辣的痛,嘴里也感觉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可他没有停止,相反用的力越来越大。
他恨着自己,没有办法原谅自己,而折磨自己,让自己的肉体受到痛苦,是他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也是唯一能够让肉体的痛苦暂时掩盖精神上的痛苦......
他不该被仇恨与嫉妒蒙蔽了自己的心,如今害得心爱的女人身心都受到了如此大的伤害,这让他情何以堪?
连哲予越想越痛苦,越想越不能原谅自己,便一下一下越来越用力。
“别打了,我心疼。”突然他的右手被紧紧抓+住了,一个温柔而镇定的声音淡淡地在他耳边响起。
连哲予怔住,本能地想抬眼看她,可是想起自己对她的恶言恶行,终究只无颜面对她,只低了头低低地说:“对不起。”
有热泪不知不觉地从眼角滚落,顺着脸庞浸入嘴角,又苦又涩。
“别。永远别对我说那三个字。因为若论事情的起源,是我欠你一句‘对不起’。”苏末离虚弱地摇了摇头,手指轻轻地插、入他的手指之间,与他用力地十指相扣。
连哲予的泪水越发地汹涌起来,他将她的手送至唇边,一边吻一边苦涩地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苏末离淡淡地笑了,“很简单。我们可以有两个选择,一,我们都忘记过去,重新开始,用对彼此的爱来谱写我们的未来。二,如果你仍然无法释怀,那么我们就分开,做一对永远不再见面,但偶尔可以通通话的朋友。我,会很开心地祝福你和吴佳佳。”
“吴佳佳?你不恨她吗?”连哲予一听到她竟然能够如此宽待吴佳佳,心里很是不舒服。
苏末离叹了口气,“恨她?不。我不恨她。因为我知道情之一字,向来情不自禁。我不仅不恨她,更深深地同情她。因为我知道你从来就不曾喜欢过她,更谈不上爱。她喜欢的三个男人,林千木,基洛,还有你,似乎都不曾用真心对待过她。我原本以为她找到基洛之后,总算是找到了她渴望的幸福,却没想到在婚礼之上,她竟然对我说她与你早就相恋了。我想,如果不是基洛做了什么让她绝望的事情的话,她绝不可能与你有任何关系的。所以,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情路坎坷,受尽伤害的小女人而已!”
连哲予听到这里,想起自己为了报复苏末离而对吴佳佳所做的一切,不禁羞愧无比地低了头,低低地说:“是。在事件事情之中,其实只有我罪不可恕。”
“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们该想的,应该是我们以后该怎么做。”苏末离摇了摇头,看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问,“告诉我,我们还有未来吗?”
听到这句话,连哲予心痛莫名,握紧了她的手苦涩地问:“我对你做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你真的可以完全不计较?真的愿意给我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
“我们是普通的人,自然会犯错,可是谁都应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你问我计不计较,可我却也想问你,你可以忘记我曾经对你和你母亲的伤害,重新和我在一起吗?”苏末离含+着热泪轻问。
“若不曾原谅,又怎么可能倾心爱上?”连哲予苦涩地说。
“哲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真心爱我的!”苏末离听到他们这句话,热泪一下就流了下来,张开双臂将他用力抱住,哽咽着说,“你知道我的,我一向不喜欢将爱挂在嘴边,因为我一直觉得随时随地把爱挂在嘴边的人,不仅轻浮,而且肉麻,可是今天,我必须得再次告诉你,连哲予,我也是倾心爱着你的!从来不曾掺过一丝虚假!所以,既然我们彼此深爱,就不要再彼此折磨了吧?我们何必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一定要爱恨交杂呢?让我们忘记仇恨,只留下爱好么?好么?”
“好。”连哲予心里复杂莫名,纵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能吐出那么简单的一个字眼。
两个一直被爱恨纠缠的男女在此时此刻重新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对彼此除了深爱,还有着心疼与感激......
良久,连哲予才轻轻松开苏末离,扶她在床+上躺好,轻声说:“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你才做过手术不久,又折腾了这么一回,身体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想要尽早地恢复过来,必须得安心静养才行。”
“好。”苏末离乖乖地应了,却将身子往一旁挪了挪,垂了眸子低低地对他说,“可是你也躺在这里陪着我好吗?今天晚上,我想握着你的手入睡。”
“好。我陪着你。”连哲予点头,挨着她躺了下去。
刚躺下,苏末离的身子便依偎了过来,她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抱得那么紧,仿佛害怕他会随时随地跑掉一般。
连哲予的心里又暖又酸,伸出手也将她瘦弱的身子紧紧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苏末离在他耳边满足地叹息了一声,“这样多好。我又能够如此真实地抱着你,闻着你身上的气味了。”
“睡吧!”连哲予满腹辛酸,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仿佛她只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嗯。”苏末离低低地应了,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一天的疲惫与痛苦,在这一刻完全得到了释放,苏末离感觉自己就如一条刚刚从一场毁灭性的暴风雨里挣脱出的小船,如今已经回到了安全而平静的港湾,睡意席卷而来,让她再也支撑不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是虽然睡过去了,可是抱着连哲予的双手却不曾有半分的松懈。
她要紧紧地抱住他,不放手!
看着苏末离安详的睡容,听着她平静的呼吸,还有嘴角边那抹温柔而满足的笑容,连哲予心疼万分,轻轻地在她温软的唇上印上一吻,低声说:“对不起。”
是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即便是说一千次一万遍对不起,他都无法让他的罪孽消除。
他深爱着她,他想像她所说的那样忘记过去,从此心里对她只剩下爱,不会有仇恨不会有嫉妒,更不会有愧疚。
他多么想怀着一颗干净而炙热的赤子之心坦荡荡地爱着她啊!
可是,可能吗?
经历过这么多的阴谋算计,这么多的伤害与折磨,他不仅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伤痕,在她的身上也烙下了一道永不可磨灭的伤痕。
她不能再生孩子了!
他们没有机会让子孙环绕膝下。
不会有孩子在他们的草地上奔跑追逐嬉戏。
这辈子,他们都不可能拥有一支足球队,不可能有那美丽得耀眼的公主,更不可能听到孩子们清脆而稚+嫩地追在他们屁+股后头大声地喊道:“爸爸!妈妈!”
永远不再可能了!
他生生地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机会,也剥夺了他们拥有完美家庭的机会......
这道伤痕将是永久的,致命的!
她说忘记,可是伤痕是如此深刻的存在着,怎么可能忘记?
而仔细想想,让他如此失控的,最终放弃幸福走向末路的那个人,才是罪魁祸首啊!
许诺!许诺!尽管你早已经不足轻重,可是我却已经无法轻易地放过你了!
想到这里,连哲予的眼睛里折射+出一种冷冷的寒光,如野狼般狼戾残忍......
连哲予转头看了看苏末离,确定她已经睡得很沉之后,这才悄悄地将她缠绕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轻轻地拿了下来,下了床,蹑手蹑脚地走出了病房。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走廊上的灯光熄了一大半,仅剩下几盏微弱的灯光亮着,以便病人起夜。
这昏暗的灯光让这条长长的走廊显得幽静而森严,让人由自主地想起某些恐怖的画面。
连哲予快步地行走在这走廊之上,很快到达尽头,这才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简单地吩咐了几句之后,便挂断了电话,无力地靠在窗口,点上了一枝烟。
他的心情随着那忽明忽暗的烟头起起落落。
半包烟抽完,天边已经出现了一抹朝霞,夏日的晨曦将四周的景色镀上一层金黄色,显得明艳不可方物。
连哲予手指一弹,那半截子烟就呈抛物线的形态高高地坠落而下,落在楼下一水洼里,瞬间熄灭,升起几缕淡淡的青烟。
他再无停留,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回到病房,看到苏末离仍然沉沉地睡着。
经过一夜的休整,她的脸色虽然仍然苍白,可是眉宇之间再也不像一开始那般憔悴绝望得令人心痛了。
连哲予轻轻地叹气口气,走上前,将她踢到一边的被子替她重新盖好,苦涩地想,她表面上独立坚强而成熟,可从她的生活习惯来说,其实她真的不过就是一个特别需要人照顾呵护的小女孩而已。
站在床前呆呆地看了她好一会,直到护士推门进来替苏末离换药,连哲予这才回过神来。
看着护士换好药,他便冲护士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跟他一起出去。
到了外面之后,他便请护士暂时帮她照顾一下苏末离。
护士喜欢他的模样,更喜欢他一往情深,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连哲予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出了医院,他开车直驱吴佳佳的住处。
他到达的时候,吴佳佳刚刚做好早餐,看到他进来,急忙迎了上来,温柔地问道:“哲予,你吃过早餐了吗?如果没有吃的话,那就赶紧坐吧!”
她的声音与笑容都很温柔亲昵,一举一动都表现得像一个极其称职的妻子,更有着情人之间的旖旎。
仿佛昨天晚上的一切根本就不曾发生过。
连哲予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谁允许你叫我哲予?你还真的以为你一朝飞上枝头,便野鸡变凤凰了么?”
吴佳佳的笑容瞬间在嘴角凝固,满脸的尴尬与难堪,但随即强笑道:“对不起。是我一时忘记了。连先生,您肯赏脸在这里吃早餐吗?”
不管他爱不爱她,究竟将她吴佳佳置于何种地位,他都无法否认她吴佳佳现在就是他连哲予明媒正娶的妻子了,在法律上,他和她都是平等的!
更重要的是,他们并没有签订婚前协议,那么这便意味着如果有一天连哲予觉得她的利用价值完全没有了,要与她离婚的时候,她便有权利分得他一半财产。
呵呵。所以无论如何,她吴佳佳还是胜利了!
她不仅让他和苏末离有情人不能成眷属,更分走他一半财产,这种胜利,试问有几个女人能做得到?
所以,她也想通了,决定从此以后要好好地享受她的胜利果实,对于连哲予的侮辱与欺压,她只视而不见即可。
她的委屈,完全可以通过连哲予那丰厚的钱财来弥补。
连哲予厌恶地摆了摆手,说道:“我过来这里,只是想告知你一声,这几天你乖乖地给我呆着,不准出门。”
“哦。好的。我不会出门的。”吴佳佳乖乖地应了,随后试探性地问,“你这几天不在这座城市吗?”
连哲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没资格探听我的行踪。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了,你要知道,你若敢违抗,后果不是你所能承受得了的!逼我不得不跟你算总帐,相信不是你想要的。”
吴佳佳只觉得一股寒意如条毒蛇般吐着长信在自己的身体各处游走,不禁深深地打了个寒噤,急忙应道:“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出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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