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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着雨将一头宰杀洗净、披红挂彩的肥猪和一腔赤诚敬献到沈霜玥面前，脸上满是敬畏与渴望。

    沈霜玥目光扫过那祭品，声音空灵淡漠，透过黄金面具传出：“心意吾已知晓，带回去吧。”

    “吾行世间，不依祭祀，只看缘法。况且......”

    她微微停顿，带着一丝超然物外的疏离：“吾早已不食人间烟火。”

    百姓们脸上的热切期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浓浓的失落与不安弥漫开来。

    仿佛生怕因此触怒了神女，失去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庇护。

    沈霜玥将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下微叹。

    恩不可过重，施不可成例。

    今日若开了接受供奉的先河，日后次次都需有求必应。

    若有一次未能如愿，这感激情分恐怕立刻就会变成怨怼。

    升米恩，斗米仇，古来如是。

    或者......他们只是单纯的想表达谢意。

    她念头一转，随即又淡淡开口，语气缓和了些许：“罢了。念你等诚心可鉴，此物便留下，分予村中孤寡鳏独者食之，亦算尔等一场功德。”

    她微微挥手，示意随行人员去办。

    那老者闻言，脸上的失落瞬间被巨大的惊喜取代，仿佛得到了莫大的恩宠，连连叩首：“多谢神女娘娘！多谢神女娘娘恩典！”

    仿佛神女肯收下，便是最大的认可与祝福。

    沈霜玥微微颔首，恩威并施，方是长久之道。

    之前几处求雨，百姓没有敢上前的，自己也不可能去放下身段找他们，面前这些村民是个机会。

    神女静立，眸光淡然扫过下方恭敬的百姓，空灵的声音缓缓响起：“此前，尔等皆种何物？一亩之地，岁获几何？”

    最前面的老者连忙躬身，脸上带着无奈：“回神女娘娘话，以往多种粟、麦。”

    “若是风调雨顺，老天爷格外开恩。”

    “上好的水田，一亩或许能收上两石，那便是了不得的丰年了！”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带着更深的苦涩，“寻常年景，或是贫瘠些的土地。”

    “能有半石到一石收成，便已是谢天谢地，勉强糊口了。”

    沈霜玥闻言，心下默然。

    迅速在脑中换算：[一石约合后世60公斤。]

    [两石不过120公斤，寻常一亩地竟只有30公斤至60公斤？]

    [一个成年男子，一年仅是口粮便需至少200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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