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巷子里的风突然变凉了。 “忘啦?今天的钟没响啊……” 一个孩童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又细又软,带着点天真的恶意。 祁入镜猛地低头——脚边蹲着个穿蓝布褂子的小男孩,梳着歪歪扭扭的冲天辫。 他的脸白得像涂了粉,正仰着头看她,嘴角挂着半截青灰色的舌头。 是刚才门后那个小小的影子! 她踉跄着后退,男孩却像粘在地上似的,依旧仰着脸,眼睛里淌出黑红色的液体:“陈阿婆说,不遵守规则的人,要被挂在钟楼上……” 话音刚落,巷尾突然传来是拖沓的脚步声,一步一顿,伴随着铁链拖地的刺耳声响。 “他来啦。”男孩拍着手笑,辫子上的红头绳突然绷断,散成一团乱糟糟的黑发,“他最喜欢抓不乖的邮差了。” 祁入镜转身就跑。 但铁链声越来越近,带着股铁锈和腐肉混合的腥气。 她猛地拐进一条狭窄的岔路,这才发现自己跑反了方向,正朝着巷子深处的废弃戏台跑去。 戏台的木板早就朽了,台柱上贴着的褪色戏文。 祁入镜躲到后台的破布帘后,屏住呼吸,听着铁链声在戏台前停了下来。 “嗒……嗒……” 有人走上戏台了,脚步声踩在朽坏的木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今天的钟……可没有响啊。” 一个嘶哑的男声在台上响起。 祁入镜捂住嘴,透过布帘的缝隙往外看—— 戏台上站着个穿黑色长衫的男人。 他的头发很长,乱糟糟地垂到腰际,发间露出一截青灰色的脖颈,上面布满了深可见骨的抓痕。 是顾先生! 可他昨天明明还在13号院,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那封信……你不该送的。”他突然扭头,铁链缠了过来,冰冷的铁环擦过她的手腕。 就在铁链要缠住她脚踝的瞬间,口袋里的季青禾人偶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