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们吃下去的肉包子不是麻药,里边放着脸不大的瓜子油,一个包子里放了半瓶。 他们喝下去的汤药,是货郎的回魂汤,这东西关键时刻能保命,能不能帮他们熬过这一劫,就看他们造化了。 李伴峰希望他们能熬过去。 乔毅如果死了,对李伴峰来说是好事,但不是太大的好事,还会有其他人接替乔毅的位置,但不会有人兑现给李伴峰的价码。 他如果能活下来,这事情就有变化了。 一个钟头过后,乔毅和朱进之间的皮肤率先裂开,裂口从肩膀一直贯穿到跨骨,黏腻的油脂,带着为数不多的血水,从裂口流了出来。 接下来的一幕,彻底颠覆了李伴峰对三头人的认知。 他始终觉得,三头人是一个身体长了三个头。 而今看到眼前的三头人全身皮肤彻底脱落,李伴峰才知道三头人的身体里, 居然有三个身体。 乔毅的身体保持着正常人的轮廓,朱进和谢功的身体,以极其扭曲的方式, 盘曲在乔毅的身体之内。 这是瓜子油造成的?还是三头人原本就是这个构造? 如果三头人原本都有各自的身体,那谢功和朱进为什么也能控制乔毅的身体? 如果这是瓜子油造成的,朱进和谢功的身体,是如何在短时间内长出来的? 李伴峰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原理,随着朱进和谢功的身体慢慢舒展开来,两个人也慢慢苏醒了。 「疼—.」朱进忍不住喊了一声,他的身体从来没与外界接触过,哪怕触碰到柔软的床褥,都疼的要命。 谢功也睁开了眼睛,他活动了一下四肢,虽说也剧痛难忍,但难掩脸上的兴奋。 他终于有了自己的身体,他从未感觉到过这份轻松和自由。 谢功看向了李伴峰,他想要和李伴峰确认一件事:「事情,做成了?」 李伴峰道:「成不成你自己看。」 现在能看的非常清楚,他的身体已经和乔毅彻底分离了,而且他的身体是完整的。 谢功咬着牙,坐了起来,冲着李伴峰笑道:「事情既是做成了,亲王殿下我立刻兑现承诺,你可以带着酬劳,离开朝歌了。」 李伴峰摇头道:「酬劳还没给全,还有十对新地的契书没交给我。」 谢功道:「殿下不必担心,适才年学士也说了,我们给殿下准备了一座动城,就在岸边等着,殿下去了动城,就能拿到契书。」 「是么?」李伴峰笑了,「其实你心里想的是,我根本去不了岸边,我连这座戏园子都走不出去,对么?」 谢功连连摇头:「殿下多虑了,我和殿下签了契书,若是背盟,必然遭到严惩。」 李伴峰道:「你事先做了准备,你有规避契书的手段,你觉得自己能躲过契书的惩处,是不是?」 谢功叹了口气:「殿下,你未免太过多疑,我兄弟三人出身贵胄,岂能言而无信?」 李伴峰道:「既是言而有信,那你就亲自送我去动城吧。」 谢功摇头道:「我这模样,不方便见人。」 「无妨,打扮成寻常人就好,穿上寻常人的衣服,没有人能认得出你们。」 朱进起身道:「亲王,见好就收吧,我们只要一声令下,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李伴峰看着朱进道:「这话是不是太吓人了?」 「你不信?」谢功朝门外喊了一声,「夜笙歌,进来!」 李伴峰问道:「夜笙歌,就是门外那名侍卫?」 谢功道:「你是不是以为他只是个普通侍卫,你是不是没把他放在眼里,他是一门祖师,他杀你易如反掌———..」 话说一半,谢功觉得不对。 夜笙歌没进门,难道是没听见么? 谢功又喊了几声,朱进也跟着喊。 夜笙歌听见了,躲在暗处的伴峰子也听见了。 他看着夜笙歌面无表情,一直在原地站着,已经推测出了当前的状况。 「咳咳!」乔毅突然咳嗽了一声。 谢功和朱进一惊,各自从床边拿起兵刃,准备控制住乔毅。 谢功刚把刀子横在乔毅脖子上,忽觉身上一阵燥热,手脚一阵麻软,神情痴证的坐在了乔毅近前。 乔毅从谢功手里拿过刀子,一刀割了谢功的喉咙。 谢功捂着脖子挣扎片刻,没了声息。 乔毅转脸看向了朱进。 朱进身子也一阵麻软,这是夜笙歌的技法,他看到夜笙歌推门走进了屋子。 夜笙歌为什么会对他和谢功用技法? 乔毅又咳嗽了一声,夜笙歌脱下了满身盔甲,看向了李伴峰。 朱进看到这一幕,才意识到夜笙歌只听乔毅的命令。 不可能。 夜笙歌是年尚游找来的,年尚游对谢功忠心耿耿。 夜笙歌为什么会听乔毅的命令? 戏园子外边那些卫兵,也是年尚游找来的,他们会听从谁的命令? 乔毅把朱进的刀子也拿了过来。 朱进自知无力反抗,他艰难的跪在床上:「大哥,我错了。」 乔毅问道:「真知错了?」 朱进连连磕头:「我真知错了。」 趁着朱进把头磕在床上,乔毅把刀子扎进了朱进的后脑,在脑壳里搅和了一下。 朱进死了。 乔毅看向了李伴峰:「他们都死了,你该怎么办?」 李伴峰笑道:「我无所谓,生意跟谁都是做。」 乔毅授了授手里的刀子:「还说生意?你觉得你还能走出这间屋子么?」 说话间,乔毅看向了夜笙歌。 李伴峰压低了帽檐,依旧看着乔毅:「想赖账?要不咱们试试?」 PS:各位读者大人,从三十到初三,沙拉一天没休息,保底月票,都留给沙拉。 第(3/3)页